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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季默拿好睡衣睡裤，准备重新洗个澡，关上柜子，转身就跟沈如月面对面碰上了。

    卫生间是对着门口的，她与沈如月是对床，都靠近卫生间。

    “季默。”沈如月想起中午听好朋友说的传言，叫住她，季默抱着衣服，微抬起头，对上她的眼睛。

    “你是顾念北的表妹?”

    她音调不高不低，把握在刚好宿舍都能听见，话里疑惑与不信五五分。

    何清清依在床头，手上捧着网络基础的课本，没做任何反应，应该是看的专注，亦或是不好奇，倒是江瑶闻声，扭过头来，但没出声。

    不过说来这沈如月也是够市侩的，开学快一个月了，这次算上，总共就跟季默说了两次话，次次都跟顾念北有关。

    而且她们还……不熟。

    季默不知作何回答，睡衣下的骨瘦如柴的手，稍稍收缩了下。

    她不喜欢撒谎。

    两人之间的氛围，随着这份沉默，慢慢冷下场来，尴尬无声蔓延，到后面变得诡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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